2011年1月18日

731細菌部隊

731細菌部隊

日本731細菌部隊是舊日本軍防疫給水本部的別名

該單位由石井四郎所領導,因此也稱之為「石井部隊」。731細菌部隊也是在抗日戰爭(1937年-1945年)和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日本帝國陸軍於日本以外領土從事生物戰細菌戰研究和人體試驗相關研究的秘密軍事醫療部隊的代稱,也是大日本帝國陸軍在佔領滿洲期間(從1931年到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的1945年)所做的研究之一。


日本731細菌部隊使用活體人類進行生物武器與化學武器的效果實驗

731細菌部隊在官方文書上的偽裝為關東軍第659部隊(防疫給水部)下之第731防疫飲水淨化部隊,實際隸屬於日本陸軍軍醫學校防疫研究室,研究內容除了研究防治疾病與飲水淨化以外,更多時候是使用活體人類進行生物武器與化學武器的效果實驗。731細菌部隊把基地建在中國東北哈爾濱平房區,這一區域當時是傀儡政權滿洲國的一部分。一些研究者認為超過3000名中國人、朝鮮人和聯軍戰俘在731細菌部隊的試驗中死亡,但是對於數量的多少還存在爭議。

日本731細菌部隊回憶錄


60年後, 84歲的老人再次來到哈市平房區;

  為揭露日軍罪行,他往哈爾濱已經跑了39趟

  “731”健在勞工痛憶魔窟61天

  2005年7月20日,位於哈爾濱市平房區的“侵華日軍731細菌部隊罪證陳列館”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這位客人今年84歲,他是當年侵華日軍731細菌部隊所犯罪惡的親歷證人。

  1957年,哈爾濱飛機製造公司在平房地區建造家屬樓,挖地基時一連挖出三個五六米深、40×50米的長方形大坑,裏面是密密麻麻的白骨,清理出的白骨總共裝了三卡車。這些白骨是誰埋的,埋的是什麼人?這個謎長期無人能解。

  10年前的9月1日,左憲良第一次來到成立不久的“侵華日軍731細菌部隊罪證陳列館”。當時的館長韓曉和研究室主任金成民接待了他。儘管周圍環境有了很大變化,但老人根據周圍原有景物的方位,斷定當年中國勞工挖的三個大坑就位於哈飛公司兩幢家屬樓的下面。

  據老人介紹,1945年七八月份,“731部隊”的日軍用刺刀逼著中國勞工挖了三個埋屍坑,幾天后,這三個坑就成為日軍“731部隊”銷毀罪證,活埋中國勞工和做活人細菌實驗的“馬路大”的墳墓。

  白骨之謎就這樣被解開了。

  此後,老人為揭露日軍731細菌部隊的罪行往返哈爾濱,跑了39趟。這位老人此次從遼寧錦州千里迢迢趕回黑龍江還是為了揭開那個塵封了60多年的秘密。下面就是他的痛憶。

  被徵勞工進入“731部隊”

  1945年6月9日,偽區公所派人下達通知,命令我去“國境線”當勞工。在偽滿時期,凡是去“國境線”當勞工的很少有活著回來的。同時被派去的還有本村的倪河。第二天,全村鄉親們哭著將我倆送出十多裏路。

  全縣530名勞工到縣城集合後,由偽縣公署動員股股長蘇耀官給大家訓話。接著,偽縣公署用兩天時間給勞工編隊,全縣編1個中隊,轄5個小隊,我被編入1小隊3分隊。

  6月13日,我們被送到珠河縣(今尚志市)火車站。火車先到了哈爾濱站,後來到孫家站時,乘警警告大家不許扒窗戶,否則就是死罪。火車又走了半個小時,到了平房站。下車後,大家走了一個多小時,來到老五屯工棚。這裡就是日本關東軍“731細菌部隊”的一處勞工駐地。

  神秘的“日本國境”

  老五屯工棚區東南是一個大操場。勞工房在正南,距我們工棚區大約3華里的大片地方就是關東軍“731細菌部隊”的營區、場區和工區。北面是面積大約40畝的勞工墳地。所有這些區域都屬於日本“國境”,是軍事禁區。

  到老五屯工棚後,給每人發了一套綠色更生布勞工服,帽子後邊如日本軍帽一樣,有3條布條。第二天,日軍命令全體勞工照相,然後把每個人的照片貼在勞工證上。有了勞工證我們就編入“731部隊”勞務班,被帶入場區幹活。

  “731部隊”周圍有七八尺高的圍墻,上面有高壓電網。裏面有一座二層方樓,有發電廠、鍋爐房和許多車間、倉庫,還有3個高煙囪。一次,一個小隊長身上沾了酒精,過門崗檢查時,日軍說他偷酒精兌酒喝,打掉了他全部門牙。



左憲良

  我們勞工要集體行動,營地內發現有人單獨行動會被就地打死。吃飯前,全體勞工要高喊日語口號,並雙手合十,雙目緊閉,要求在心中感謝天皇。上百號人吃飯,聽不到一點說話聲。

  險些成了“馬路大”

  第一天干活,我被分配到電鋸場,加工木板和方子,活兒又臟又累,日本人一點休息時間也不給。我是掌鋸的,電鋸切割木料要加水,機器一開,鋸水、鋸末迸濺滿身滿臉,可掌鋸的必須睜大眼睛盯住鋸口,不然一旦拉偏,就要遭受毒打,也有可能被要了命。我染上了肺結核病,經常大口吐血。日本醫生不給治,還要你照樣上工幹活。先期來的勞工對我們說,老五屯北面那片勞工墳,每天都埋許多新屍。

  一天,來了一名日本軍官,分隊長讓我跟他去。他把我帶進場區裏的一個大車間,用手勢告訴我照他那樣走,兩眼只準往前看,不許旁視。

  進門一看,有6個日本人穿著黃色工作服,戴白色手套和口罩,正在看著機器。領我來的日本軍官與那些日本人不知說些什麼,好像問要不要我,那些人都擺手拒絕。我忽然想起先期來的勞工們說過:“被單獨調去的勞工,都是有去無回。”想到這裡,我的精神立刻緊張起來。走出車間,汗水已經濕透了衣服,大家都說我命大。

有一天,我們發現兩隻黃色野鼠,俗稱“大眼賊”,勞工們立即將其踩死。負責監工的日本工頭關崗看到後大發雷霆,下令我們全分隊30名勞工緊急集合。我站在排頭,關崗上前左右開弓,重重打我兩個大耳光,打得我耳朵嗡嗡響,兩眼直冒金星。然後命令我照這樣打下一個人。

  我下邊是徐海山,我不忍心打他,關崗見狀又過來一連打了我十多個耳光,然後把我踹倒在地,一頓狠踢。後來,關崗找來翻譯對我們說:“今後見到老鼠要捉活的。”多年以後我才清楚,老鼠是日軍“731部隊”用來培養鼠疫菌的。

  遭受非人的折磨

  我在勞工營的61天中,每天的飯菜是這樣的:早飯高粱米摻黃豆幹飯半碗,午飯是發黴的玉米麵摻橡子面窩頭兩個,晚飯是高粱米摻黃豆稀粥半碗。所謂的菜湯,半碗是菜湯,半碗是泥水。100人的菜料配比為:24桶水、兩瓢鹽、5大簍生菜,每餐都發一點兒被日本人扔掉的變質鹹菜。

  吃飯時,有小隊長和分隊長監視,不許扔飯菜,連菜湯中的泥水也要喝光。

  勞工們住的工棚由兩塊木板支起人字型做棚蓋,棚蓋直接接地,板棚內中間向下挖出一條半米深的人行通道。兩側用三排3寸木方做楞,上鋪半寸厚木板,製成對面兩趟長鋪。

  大約一個月後的一天,天沒亮全中隊就起床開飯,集合出發。勞務班長宮藤等日本人騎著馬,勞工們則被驅趕著一路小跑。走了大約五六個小時,隊伍來到松花江邊。這時,日本人分成前後兩隊,夾帶著勞工過江橋,到了北岸太陽島停下。只見江面上浮著一圈紅色的飄浮物,勞工們以為日本人要淹死大家。

  一會兒,分隊長回來說賞賜大夥洗澡,江面的紅色浮村是界線,越過的是死罪。一個小時,民工們遊不動了都到水淺處休息,日本人見狀讓大家上岸吃飯。飯後,日本人宣佈要搞一場摔跤比賽。二十幾個日本人全部上場,如勞工摔倒日本人,一次獎勵一盒洋煙。比賽進行了近一個小時,瘦弱的勞工都輸得很慘。日稍偏西,勞工們又一路小跑五六個小時返回勞工營。

  恐怖的“勞工醫院”

  從工棚區向東走不到一華里,緊靠勞工墳地邊沿處,有一個專門收容患病勞工的地方。北村姓景的勞工就是送到那裏後不久死去的。

  當時是小隊安排我和另外三位工友架他去的。那裏沒有房子,只有一個東西向、高不過一米的扁平土包。土包西側有個半地下的窖門,進去後是個大地窖,門口漆黑一片,往裏走看見一排柱子上挂著數盞豆油燈。燈下是像勞工棚一樣向下挖成的過道,過道兩邊地上鋪著毛草當病床,上面躺著些毫無聲息的“病人”。

  我們幾個人走進去不到20米,迎上來一個三十多歲的人說:“是送病號的吧,把他放這兒吧。”我們返回時,大家看見一個臉色臘黃的“病人”鼻孔裏爬出許多蛆來。

  逃回家時掉了20公斤

  8月9日,日本勞務班長宮藤對兩千多名中國勞工訓話:“老毛子從牡丹江那邊過來了,咱們把建築物都破壞掉,沒有建築物他們就走了,然後我們再重建。等把建築物破壞完,就用火車把你們送回家去,到時你們想要什麼東西隨便拿。”此前的7月17日,宮藤還命令我們勞工到場區東南三百米處挖了三個大坑。他告訴我們是防空用,其實是讓中國勞工自掘墳墓,後來沒逃出去的勞工都葬身這裡。

  廠區裏有幾十個大倉庫,平常根本不讓中國勞工靠近,趁燒倉庫的機會,我們打開一看,裏面堆放著方形鐵絲籠,籠中有老鼠、“大眼賊”和猴子,有的裝著牛和馬,解放後才知道是他們做細菌實驗用的。日本兵逼著我們往倉庫裏扛木料,再澆上汽油和酒精,然後下令點火焚燒,火光一起烈焰騰空,霎時間黑煙翻滾,馬嘶鼠叫亂成一團。“731部隊”的大火連燒了三天三夜。

  8月13日,勞工中隊的衛生長魏馭文讓大家把自己的鋼鍬磨快,以便在逃跑時自衛。聽說要逃跑,大家都來了精神。半夜仍在下雨,從廠區裏傳來巨大的爆炸聲,把工棚震得來回搖晃。

  14日淩晨2時許,魏馭文下令開始逃跑。我們分隊三十多人衝出工棚,用鋼鍬劈開鐵絲網圍墻,度過水壕,然後鑽進高粱地一直跑。

  我死裏逃生回到家,與父母、妻子抱頭痛哭一場。我的體重由走時的66公斤降到46公斤,此後經常大口吐血。在家治療養病,躺了一年多身體才逐漸恢復。

相關專題:紀念抗戰勝利60週年專題

 

 

643支隊設施示意圖。

  核心提示

  1945年12月,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以研究各種新式細菌武器和制造各種器材罪,對在中國犯下滔天罪行的12名日本細菌戰犯進行了審判,12名細菌戰犯除10人來自『731』部隊本部外,其餘兩人尾上正男和菊地剛光來自『731』部隊所屬海林『643』支隊。

  經過多年的調查走訪,黑龍江省海林縣檔案局退休乾部程吉思終於揭開了海林『643』支隊的罪惡真相。

  『我所領導的「643」支隊,曾從事培養鼠類和傳染鼠疫的跳蚤,並將這些跳蚤送往「731」部隊,用以制造細菌武器……』1945年12月25日,在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上,曾任侵華日軍『731』部隊海林支隊支隊長的尾上正男陳述說。

  然而,除了被告尾上正男和菊地剛光在法庭上的供詞外,海林支隊從事細菌研究和制造的罪行沒有得到其他旁證加以證實。從事縣志研究和編撰工作的海林市檔案局退休乾部程吉思,經過多年的調查研究,終於揭開了侵華日軍『731』部隊海林『643』支隊研究並制造細菌武器的真相。

  坐落在『細菌部隊』遺址上的村落

  1935年,侵華日軍根據裕仁天皇的指令,在哈爾濱市平房區擴建了石井部隊——第731部隊(對外稱關東軍防疫給水部)秘密大搞細菌武器研究。該部隊不斷擴大,其人員、機構也隨之增加。1940年8月,日本天皇裕仁頒發一道密令,決定在中國海林、林口、孫吳、海拉爾設立四個支隊。海林支隊番號為第643支隊,它擁有日本研究人員200餘名,尾上正男少佐為支隊長。

  距海林西北郊不足2公裡的福利村,就是當年『731』部隊海林支隊的大本營,當地人稱『東大營』。

  如今,60多年過去了,當年海林支隊潰逃時自毀自棄的廢墟已經被大片的民房和菜地取代,曾經的地下室、鍋爐房也已不見蹤跡。記者能夠看到的,只有一戶姓馬的人家居住著的曾經供海林支隊焚燒辦公用廢紙的一處鍋爐房以及它與眾不同的煙囪。

  如今,馬家保留完整的粗矮的煙囪成了侵華日軍『731』細菌部隊海林支隊的標志性建築。

  程吉思說,『現在,除了1998年立下的這塊「侵華日軍731細菌部隊海林支隊遺址」的石碑外,保留下來的幾乎一無所有。』

  『1996年,我開始調查時,這裡還沒有多少房捨,「643」支隊幸存勞工李寶昌還能清晰辨認出馬圈、紅布(本部)、捕鼠隊、教研室、訓練場等機構的准確位置,有些位置還殘存一些房捨的地基。』據程吉思介紹,1940年秋,由日本關東軍施工部門精心設計、軍隊御用企業施工,在海林城西北建成了一座軍事營地。該軍事營地由宿捨樓、食堂、實驗室、雜貨店、洗澡間等組成,工作和生活條件都十分完善。該營地的生產和生活用水,都是從當地的斗銀河裡提取,水源管理十分嚴格,水源地四周用鐵絲網圍住,營房入口處有門崗,營房前專門設有部隊長辦公室,支隊長尾上正男每天乘坐小汽車來往於該部隊與海林日軍官邸之間。這個軍事營地駐紮的就是神秘的『731』部隊海林『643』支隊。

  程吉思調查發現,距營房舊址以西五華裡左右是日本人的飛機場,距營房正北四華裡左右的斗銀河駐有日軍『450』部隊(作戰部隊)。海林火車站至斗銀河之間有鐵路專線從『643』支隊東側通過,供『450』部隊運輸武器彈藥之用。

  『由於「643」部隊軍人不穿軍裝,只穿一身白大褂在實驗室工作,因此,當時不知情的老百姓都誤認為他們是「衛生部隊」』。程吉思說,『643』支隊的規模雖然不太大,但機構比較健全,支隊的任務是繁殖、捕捉並收集鼠類和家兔。

  程吉思說,『731』部隊所屬四個支隊中,只有海林支隊留下了兩個『活口』——支隊長尾上正男和實驗員菊地剛光。抗戰勝利後,尾上和菊地及其他10名『731』戰犯被送上國際法庭接受審判並獲罪。

  幸存勞工:我給他們喂過老鼠

  在程吉思的帶領下,記者見到了現仍住在福利村的李寶昌老人。

  老人今年78歲,身體硬朗,性格隨和。鄉親們叫他『李大個』。

  講述自己給日本細菌部隊當勞工的那段歷史,老人口中只有沈重。

  1941年,李寶昌14歲,因為個子大,力氣大,被『643』支隊僱傭當勞工,每天得到的報酬是『一塊半大洋』。李寶昌說,開始的時候他只是負責喂老鼠,當時,在『東大營』裡還僱傭鍋爐工、勤雜工和木匠等20多名中國勞工。和他一起喂老鼠的還有兩個日軍,一個叫大林甲、一個叫島畸。『643』支隊鍋爐房裡每天都供應熱水,澡堂子和雜貨店只向日本人開放,鬼子吃的全都是大米飯。

  李寶昌說,『643』支隊日本兵對勞工管制很嚴格,進出營地都要出示『出入證』,上面貼著日本人給勞工本人照的照片,標明『簿役』字樣,勞工上班通過門崗(衛生所)時,除了出示勞工證明書外,還要佩戴一種印有黃色五星及『643』部隊字樣的袖標,否則一律不准入內。進入營區後,勞工們不能隨便亂走。日本人的工作室、實驗室都用白布簾子擋得嚴嚴實實。

  據李寶昌講,喂老鼠的籠子是用鐵絲編制的,一尺見方,底層是包著鐵皮的抽匣,抽匣有兩個格,前格放食物,後格墊上草做鼠窩,一個籠子裡放兩只老鼠,一只公鼠,一只母鼠。這種養鼠籠子貼著牆放置,每排30個,大約有七八層。

  後來,李寶昌又被分到馬圈去喂馬。但日本兵從來都不騎馬,也不讓馬乾活,只是每天讓李寶昌記錄馬的運動和進食情況。

  在『643』支隊當勞工三年,給李寶昌印象最深的是一間神秘的『大房間』。『那個大房間緊挨著馬圈,牆上掛著兩具用繩子穿起來的完整的死人骨架,案桌上擺著一個泥塑的人體模型,常有穿白大褂的當官模樣的日本人給當兵的講課。』李寶昌說:『有一天我仗著膽子從門縫裡窺望,可是一句話都聽不懂,也看不明白。』

  在『643』支隊乾了三年後,李寶昌回家務農。

  4年捕養鼠達到7000餘只

  程吉思向記者出示了一份經過整理的細菌戰犯的供詞。

  供詞的內容是,1945年12月25日前,前蘇聯哈巴羅夫斯克(伯力)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審判『731』部隊『643』支隊支隊長尾上正男及實驗員菊地剛光時,二人向法庭供述了在海林進行細菌培育、制造細菌武器的罪行。

  據二人供述,『643』支隊繁育跳蚤的任務由第一部部長中村負責,繁殖鼠類的工作由供給部部長神尾負責。1945年,戰爭局勢緊張,『731』總部要求各支隊加緊捕鼠,於是『643』支隊成立了專門的捕鼠隊並且增加捕鼠隊人員。為了不讓人知道他們是日本軍人,捕鼠的士兵一律換上當地百姓的裝束。

  尾上在接受審判時供述,由於白家鼠和白田鼠很少,因而他們就從哈爾濱『731』部隊生產部那裡領來白家鼠和白田鼠各500只,開始大批繁殖。繁殖的白家鼠和白田鼠又都送回『731』總部,每月送去的白田鼠有100至500只,白家鼠150至200只。繁殖好的老鼠配有專用汽車從『643』營捨開往哈爾濱、海拉爾,或從海林站發往平房站。

  尾上在受審時還供述,『643』支隊的捕鼠工作是最有成績的,曾受到『731』部隊的多次嘉獎。該隊4年捕養鼠7000餘只。

  『643』支隊的『兼營品種』是養跳蚤

  程吉思研究表明,『643』部隊在大力捕鼠的同時還繁殖過跳蚤,這種跳蚤也被送到『731』部隊染上鼠疫菌。

  1943年,『731』部隊隊長北野政次少將給海林『643』支隊制定的任務是:在牡丹江一帶加緊防疫勤務,大批繁殖跳蚤。支隊長尾上正男先後派160人去『731』部隊學習,學習人員帶回必要數量的母本跳蚤,在本支隊進行繁殖。

  另一份資料證明,『643』支隊細菌研究的主攻方向是通過培養傷寒、副傷寒、瘧疾、結核等細菌,研究細菌所賴以繁殖的營養液,目的是要制造出一種使細菌能迅速成長起來並能長久保存其活力的營養液,找到更快地制造營養液的方法。

  1944年,『731』部隊給『643』部隊下撥了6臺制造細菌用的大鍋爐和繁殖細菌所必須的蛋白質、液汁、鹽等生產原料3車廂,每車廂載重25噸。『等將這些設備裝配好,「643」支隊就可以大規模生產細菌了。可是,「731」部隊交給「643」支隊的重任還沒有來得及實施就潰敗了。』程吉思說。

  『8.15』前夜,『東大營』火光衝天

  1945年8月13日下午,前蘇軍飛機對娘娘廟(現海林交警隊以北)附近進行轟炸。晚上,百姓們看見『東大營』和西邊的飛機場著起了大火,大火燒紅了半邊天,燒得汽油桶接連爆炸。『東大營』的大火整整燒了一夜,日本人也逃得無影無蹤。

  『開始我還以為是失火了,後來發現不對,原來是「小鬼子」戰敗了。』李寶昌說。

  第二天,有膽大的老百姓到『東大營』去探聽,發現變成一片廢墟的日本兵營早已人去屋空,只有死馬、大米、醬油、軍用毛毯、軍衣等許多來不及帶走的生活用品,還有幾具日本兵的屍體。

  程吉思告訴記者,當年,尾上少佐在接受審判時供述,1945年8月9日,前蘇聯對日宣戰。當天晚上,『731』司令部打電話給尾上正男,要他們把跳蚤送到『731』部隊去,其餘的東西一概銷毀。遵照命令,尾上正男於1945年8月13日把『643』支隊營捨連同存放在倉庫內的各種材料、設備和文件全部炸毀和燒掉,只留下部分跳蚤由尾上正男派人送往『731』部隊司令部,然後全體隊員倉皇奔往牡丹江以東的前線。

  『八·一五』日本宣布投降後,尾上正男和實驗員菊地剛光以及工作員齋藤在潰逃中被俘。

  1949年12月,遠東軍事法庭以研究各種新式細菌武器和制造各種器材罪判處尾上正男有期徒刑12年,以直接參加探究新式細菌武器和培養副傷寒和痢疾病菌罪判處菊地剛光有期徒刑2年,遣送至前蘇聯勞動改造營服刑。

  日軍潰逃後,海林一些地區曾發生過大規模鼠疫。據海林縣志記載,當年,海林縣有近500餘人死於這場瘟疫。

  據牡丹江市志記載,偽牡丹江警察廳和勞工協會曾在此間共抓捕了291名勞工到643支隊出勞務,其中25人死於細菌實驗。

引用自: 日本731部隊回憶錄